猛虎踱着悠闲的步伐,四肢矫健有力,微微龇牙,咆哮声呼之欲出,阴森森的盯着游礼,被盯着有些发毛暗,道一声:
“啧,该死。”
\/你那怎么了?\/
梓埠宥气愤的回应在脑海中插入,游礼微微蹙眉,回:
\/...遇到了只巨虎,我还在原来那一层,你呢?\/
\/我在第六层。\/
梓埠宥回完咬牙切齿的看着站在对向两层悬台上,靠着门俯视自己的计元奎,踹了脚跟前的门板后怒不可遏的骂道:
“妈的!你又抽什么疯!让我上去!!”
梓埠宥此刻在第六层悬台之上,被一前两后三只恶怪包围,对向是刚刚走过的一道门,通往第二层,弯刀血淋淋的滴着不明液体,气息紊乱,狼狈不堪。
刚刚注意到了计元奎门上留下的记号,但没想到那疯子这种时候还不忘给自己挖坑,将他引到了如此狼狈的境地,不知道又哪里招他惹他了,恨得牙痒痒。
计元奎用脚抵着门,双手环胸,邪笑着盯着梓埠宥,道:
“帮你历练提升,怎么还骂人呢?”
梓埠宥故作干呕了几下,道:
“呕...装什么好人!开门!快点!”
游礼听闻两者的对话有些汗颜,微微错神,但随即反应过来后立刻抬头环顾了圈四周,内心暗暗思索,感觉前后都打不过,看样子只能先御剑往上飞了。
梓埠宥交代不要用灵力应该只是指攻击吧,先前顾着两人不便所以一直跟随他们,现在只有自己行动御一下下剑应该没事吧。
计元奎说这个坑不大那应该和之前砸的那个庙差不多,自己也能对付,先飞上去应该无妨。
\/你们没事就行,元奎别玩了,我这边没法子了,先飞上去看看情况。\/
言罢后退几步,一股阴风刮在脖颈处,微微侧头,那个让他寒毛倒竖的纸人不知怎地又出现后踏上了悬梯,身形缓慢诡异,抬起手动着,似乎在召他过去,关节发出一阵竹篾扭动的嘎吱声。
\/等等!游......\/
梓埠宥的惊叫声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思维。
“什么?嗬!”
只是稍加半刹的愣神,另一侧的猛虎飞扑而来,剑气涌动划出悬梯游礼一脚飞速踏上悬空升起,却不料猛虎腾空而起,利爪一挥,实实的勾抓住了灵力。
“呃..!”
游礼感觉脚下力道一沉,熟悉的感觉再次显现,灵力如布幔般被实质性的拉扯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随即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
一人一虎重重的砸落在底层的中央,游礼最后时刻结盾减缓了冲击,但还是擦破了手皮,鲜血渗出积在掌心,来不及吸气,随意的甩了把,便去够掉落在不远处的银剑,身后的猛虎也挣扎几下,咆哮起身飞扑而来。
紧要关头计元奎顺着层次飞速跃下,眨眼就落在了游礼跟前,反脚一踢,将游掉在跟旁的银剑抢先一步接过。
握稳后甩了几圈适了适手,接着打出那套诡异的剑术,寒光道道擦出,打在翻腾靠近的猛虎身上,皮开肉绽之处阵阵毒气弥漫,地上还有着一截糜烂腐败的蚯蚓尸体,被波及后汁液横飞,画面着实有些恶心。
游礼见对方用剑接手后立刻起身调整状态,突然感觉四肢一硬,除了心跳其余都麻木的失去了控制。
一阵喀嚓喀嚓的竹篾声在后侧响起,游礼回头看了眼,不知何时那个诡异的纸人也落了下来,惨白的面庞溅上了一抹血色,好像是刚刚自己随手甩出的血液。
寒毛瞬间竖起,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惊慌失措道:
“呃!元奎!那个纸人...好像有点怪..”
正在战斗的计元奎眉头一皱,微微侧头查看,但随即被梓埠宥上层战斗丢下来的恶怪尸体打断注意力,没有看清角落中的那具纸人。
游礼眼皮疯狂的跳动起来,只见纸人僵硬的抬了下手,竹篾承受不住弯折发出些许摩擦声,游礼对应的手也宛如被铁器包裹着强制性扭动了下。
“嗬!!什么..额嘶?!”
计元奎听闻身后的惊呼声眼光闪过,皱着眉再次回头查看了眼,但很快又被剑下垂死挣扎的巨虎拉走注意力。
梓埠宥在上刚击杀了一只后便听到了游礼的惊呼,思绪落了刹那的空,被恶怪抽飞出去,精准命中没有被计元奎抵着后拉开一半的门,随即从第十三层悬台飞出,翻飞了几下后迅速找准方位落地于对侧,喘着粗气弯刀转了个方向,往底层的两人而来。
游礼看着自己被控制同步的身躯,错愕又震惊,手指松了松,还好能控制些,但灵力却被死死压制住不动分毫。
惨白的纸人似乎微微的勾了勾绯艳的嘴角,脸上那抹鲜血惊悚刺目,操控着游礼的身躯扭动着站起后,将竹篾做的手臂反向弯了起来。
游礼想开口告诉两人自己被控制住了,但巨大的反劲让他不由自主憋住气咬牙撑着,没法开口,挣扎半天稍稍坳过些力气,但那纸人似乎勾了勾嘴角露出戏耍猎物后的冷笑,随即手臂迅速一折。
“喀嚓!”
“呃!啊啊啊!!!!!!”
骨头碎裂的声响清晰的传进三人耳中,游礼刚刚稍加放松就在刹那间被硬生生折断了手臂,撕心裂肺的疼痛没了灵力的压制,顺着脊柱疯狂涌入脑海,抑制不住痛苦惨叫出声。
“妈的!游礼!!”
“操!”
其余两人面色一紧,不约而同的骂出声,梓埠宥落地后迅速抽起弯刀便要将纸人劈开,却被一边反应过来的计元奎大喝制止:
“蠢货!别攻击它!”
梓埠宥听闻迅速翻转避开了,但还是在纸人肩膀处割了道痕,一旁被操控住的游礼肩膀处对应位置瞬间涌出鲜血,梓埠宥见状怒骂道:
“什么鬼!好像被绑定了。”
“不知道!先控制住那个纸人!”
计元奎开口,将巨虎击杀后局势并没有扭转,刚刚游礼外溢的灵力和惨叫唤醒了所有的恶怪,大致一数约十三,四只左右。
各式各样怪异扭曲的恶怪在头顶盘旋而上的悬台上向下探首张望,有几只感官稍微正常的恶怪将视线对准三人后嬉笑着咿咿呀呀发出奇怪的音调。
随后接连不断的开门声响起,门板撞击墙壁的声响回荡在塔内部,朝底部的三人压来。
“都来了!”
计元奎冷眼将游礼沾染粘液的银剑横在胸前,俊美无暇的面庞展露浓厚的杀意,弥漫开压住了局势的落差,梓埠宥也溢出杀气,但不是很浓厚差了截。
他刚刚迅速尝试了一番,被锁定后没有灵力无法移动游礼分毫,但纸人还是能受控制,一只手用力的压住纸人,将其定在脚下,看着身边一样姿势被锁定的游礼不敢贸然用力,计元奎余光一瞥,道:
“用那尸体压住。”
说完便立刻迎战上了第一只抵达的恶怪,梓埠宥听到后皱了皱眉,但还是照做,揪着不远处没了头的蚯蚓恶怪尸体拖过来后,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后压在了轻飘飘的纸人身上,还好有效果,顾不得过多检查,对着一边喘着粗气面色惨白的游礼,道:
“忍一忍,马上就出去了!”
游礼呛了几下,鲜血滑出嘴角,想开口但喉间如火烧般疼,只能点了点头,随即眉头紧皱着闭上了眼。
得到回应后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便迅速投入战斗之中,由于要顾着身后瘫倒的游礼,两人的战斗场地有限,对于梓埠宥而言有些吃力,他本就不擅长远战,也不是防守型,不能在游礼身边战斗,稍微一错身跳出段距离,身后就露出缺口,无奈只得再次近身防护小心翼翼的边躲避边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