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间很快就来到了那座建筑前方,没什么特点,只是一座古朴的庙宇,但外面来看里面应该不大,门是半掩着的,露出条幽缝。
“你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梓埠宥说着走到了前方打算先一步进入,游礼摇摇头跟上,道:
“元奎来看过了的,说里面没危险,我们一起去吧,快看快走,他们还等着呢。”
听完话也不再强求,只是刻意挡在了游礼前方,院子很小,也很干净,怪异的是只是一个院子,没有房屋建筑,另外三面都是红砖垒起的围墙,平整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院子中央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纯白石碑,没有字,似乎是空的。
“什么啊?就一块空碑?是梯子吗?”
梓埠宥嘀咕了句,
“昂...如果是梯子他们也会一起来的吧?”
游礼晃悠着走到了那块碑的另一面,浅淡的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惊恐瞬间笼盖俊朗白皙的面容。
“嗯?怎么了..”
梓埠宥注意到游礼的情绪迅速震动,立刻赶过去查看变况,不看不要紧,一看也吓了一跳。
石碑的另一面出现四个规整的红色字眼:
【游语之墓】
“!!!”
两人呼吸在瞬间暂停,梓埠宥快一步回神立刻上前细看了几眼。
墓碑不是沉石做的,只是普通的花石,看上去虽然朴素但又恰到好处的贵气,几个字也不是用鲜血写的,貌似是什么植物的汁液。
“不是沉石,不具备危险条件,游礼?怎么了?别怕,这个只是块普通的墓碑,而且在这边立了很久了,绝不是近几日才放上去的。”
游礼听到梓埠宥的话没有丝毫的松气,一股无端的恐惧已经在他心头蔓延开,将那些被遗忘的画面染上原本的色彩。
那个梦此时清晰的出现在了脑海中,游语单薄的身躯被鲜血浸透后刺穿的画面如尖锥扎进他的胸口。
五脏六腑被搅烂后紧紧捏合,呼吸抑制不住的急促。
“游...游语,我要去找她...游语...”
游礼喃喃着往外走去,梓埠宥见况不妙急忙上前哄慰:
“好好好,我们出去找她,你别怕,游礼别哭别哭看着我!游礼!”
游礼呆呆的看着梓埠宥,泪水从眼眶中止不住的滑落,心中只有一股念头。
\/游语遇到危险了,要去找游语。\/
抽哒几下压着哭腔开口:
“我先不能跟你回去了,我要先去找游语,出去....出去找.....她会在哪...”
.
.
林中。
在游礼和梓埠宥的背影消失在另一头后,这边两人间的氛围也绷到了极点。
柴问语见计元奎没有想打架的意思反而更不安,下意识想离远点,突然听闻对方开口询问:
“你觉得薄奚拓带走游礼是不是想认回他?”
“....?”
柴问语表情出现裂缝,露出几分疑惑,一下子没有理解计元奎的意思。
计元奎压下不耐烦,继续开口:
“要是说你对那件事一点也不知情我可不信。”
“....”
柴问语面色一滞,一些隐约的耳闻出现在脑海中,可能是关于游语的,但并不清晰,开口回:
“那个时候我几乎都在休眠,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你知道?”
计元奎没有急着回答,先转了个话意开口:
“你就没觉得奇怪吗?按理来讲游语和薄奚拓都亲密到有孩子了,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说没有一点存在过的迹象,但事实就是,关于游语的一切都被抹除干净,就连西北门也没有任何记录,连名字也没有摘记,要不是游礼露出苗头,甚至于我们都不认识她,你先前听过这个名字?”
柴问语露出抹困惑,确实如计元奎所说,他第一次知道游礼是薄奚拓的儿子时也很震惊,在游礼自己说出来之前,从未听说过游语这个名字。
但有所耳闻那件事的影子。
“有谁曾向神族发动过战革。”
这件事神界和通天境内不允许有人提起,甚至于对梓埠宥这届新代神是完全保密的。
柴仪胜只是简单提过一次被他巧合听到了而已,后面就没有提起过丝毫。
计元奎望着迷雾尽头那幢如寐兽沉睡的建筑,开口作答:
“这么跟你说吧,以我理出的苗头来看,如果那件事她当时成功了,这个世界的所有框架构造等同于被砸烂重铸,翻篇后世间只会有凡人,往后也不会再有神的存在,而游语会成为新世界的统治者,游礼则是未来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