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可怕之物(1 / 2)

成功击退北蛮之后,姜佩容马上与姜叔会合,两人秘密交换着内外动乱的情况。

正在大家都高呼庆祝胜利之时,姜佩容喝令大家暂时安静。

“战前,外塞戍边的将士继续戍边,暂不更替!跟随我和副将一起出来迎敌的将士们,给我包围营内驻兵,包括后面出来增援的!”

姜佩容此言一出,各方将士们都犹豫不决,开始议论纷纷,明明仗都打胜了,为何要自己人困自己人?

“立刻!马上!”姜佩容一声怒喝!

平常待他们如家人的少将军突然如此反应,他们都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马上开始执行命令。

果不其然,被兄弟兵团团围住的营内驻兵茫然失措、抱怨连连。

“肃静!”

待众人安静下来,姜佩容才道明缘由:“本次遇袭,是因为我们军中出了叛徒!”

全场哗然!

朔藩军治军首要就是“忠诚”二字,这么多年来,军中别说是叛徒,懒徒都没有几个!

见少将军一直都不说话,众人也就纷纷安静下来。

“北蛮袭来的同时,营内粮仓、柴房、伙房、营帐接继失火,因此导致了内乱外敌的局面。敌人开始进犯的时候,只有近林的北角失火,待叔参谋与校尉组织灭火,控制火势的时候则是各角营区都有。因此,不管叛徒是一人或者多人,一定有人与北蛮勾结,潜藏在营内纵火!”

她暂时停下,给时间让士兵们消化她话中内容。

“我知道,今晚此战,大家都辛苦了。但是!叛我朔藩军者,不可饶恕!害我朔藩军者,不可饶恕!”

姜佩容注视众人良久,之后向他们恭敬作揖:“佩容别无他法,请各位莫要责怪。”

见自家少将军对他们行如此大礼,众人纷纷下跪叩首:

“属下遵命!一切听从少将军安排!”

姜佩容向大家解释原由,接下来调查实情、盘问疑人、揪出叛徒的工作就全权交到了姜叔这个参谋手上。

她则一个人回了营帐,独自处理之前交战导致的伤口。此时稳住军心是最重要的,她安全无事便是朔藩军最大的信心。

……

见时候差不多,姜佩容在主帐内的等待也快到了极限,紧张得来回踱步。

她想要见到又害怕见到那个曾经的自己人、如今的叛变者。回顾这半个月军营情况,排除完那些不可能的,最后就剩下了一个人……

这时,叔参谋掀帘入帐。

“怎么样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老奎……”

“什么!”

姜佩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奎是入军两年的老兵了,两年都跟她出来戍边,她实在不肯相信他会是背叛自己、背叛朔藩军的人!

“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完。”姜叔边说边扶姜佩容坐下,他知道她肯定受伤了,不然按照她的性子不会选择只是在这主帐里空等消息。

“所有人排查下来,就老奎行动无法说通,因为,他的同行人,阿蟹,不见了……”

听到阿蟹两个字眼,当初接收他留在军中的场景在她脑海中闪现,想着他这半个月来“遮遮掩掩”的表现,闭目长叹一声,许久才说话:

“叔……难道我当初收留他,错了吗?”

她不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有什么错,但如今的现实就是在告诉她,她当初错了,而且大错特错!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割裂,令她难受至极!

姜叔表现出作为长辈的沉稳,半蹲身子,抓紧姜佩容双手,安慰她:

“当初不是‘你’而是‘我们’收留的他。我们都没有错。错的人只是那个叛徒!”

姜叔最后一句话语气和语义让姜佩容一下子很疑惑,刚欲舒展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叔觉得阿蟹不像是叛徒?”

“如果叛徒只有一个,那可以说不是他。如果有两个,那有一个很有可能是他。”

“老奎是如何有嫌疑的?”

这俩叔侄谈话除了不绕弯子之外,还可以直接跳过弯子。

“今晚伙房不是他值夜,但他身上有钥匙。本该值夜的士兵被他药昏在休息帐区里。”

“药?”

“在阿蟹的被褥上找到的。打开着。”

阿蟹、被褥上、打开着,姜佩容分析信息。

“你的意思是他下完药取得伙房钥匙后,把药放到阿蟹的被褥上陷害阿蟹?”

“阿蟹的做事风格这半个多月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超出他身份的严谨、超出他身份的细致,这些其他人看不出来,你难道也没看出来?”看姜佩容表情,他知道她看得出来,“假如真的是他放的,怎么可能只是随便丢到被褥上,就算要上演‘贼喊捉贼’的戏码,也可以稍微藏好点,等我们搜吧,他这样开门一眼就看出来了……”

“号角吹起的时候,他被褥上还什么都没有。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我记得很清楚,什么都没有!”姜佩容打断姜叔的话。

两人对视了一下,姜叔就目前知道的作了总结。

“假如叛徒是老奎。他先药迷伙房值夜的士兵,随后去纵火,关于吃和供暖的地方:粮仓、伙房、柴房等地由北角开始随意点起,待他到阿蟹房间的时候,随手把药丢在被褥上,还故意没点那间房。那间房现在都是好的。火势慌乱中能够避开其他的视线,只有他这个熟人能够做到。值夜的人是谁他也可以知道。问他今晚行程时,他说的是,先和伙房值夜、阿蟹在休息区喝酒,他后面觉得酒有些上头就回了营帐,一睡,睡到我们来组织他们。当时同营帐的人都不在,无法确定其真假。之后也说要求喝酒的是阿蟹。后面就装糊涂。”

“别卖关子了,继续说吧。”

姜佩容见他停顿,于是催促,这点依据可不能得出老奎是叛徒的结论。

“他说他醉了,但他身上没有酒气味。”

姜佩容会意,老奎说谎了。老奎真正醉酒后,酒味两天都不见得能散,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他说他一直没出营帐,中途其实有同帐士兵回来拿过东西。当时营帐里并没有人。”

姜叔给点时间她接受,随后继续:“他身上有碳灰,脚上有伙房灶台的油渍。脚印子也找到并匹配了,是他的。”

姜佩容目光如炬:“你最开始的‘假如’已经可以去掉了。”随后起身,“我们一起去审审吧。看看到底是他愚蠢至极!还是舍己为人!”

当初她让老奎去代管伙房就是因为他心性简单,做事样样有迹可循从不遮掩,却没想到,他居然敢陷朔藩军于不义!

罪行如此肯定,姜叔肯定已经将老奎关至营中牢房,她快步前往关押老奎的囚房。

和姜佩容一起审问的,除了参谋、副将、校尉三人,还有其他与老奎相熟的十余人。

“账记,记得扣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