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年的锈蚀...\"朱棣的声音突然出现裂痕,面容在青年与老年间剧烈切换,\"锁龙链要断了!\"
朱瞻基掌心的青铜树纹突然扎根进血肉,剧痛中他看见应龙眼中闪过狡黠。
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大禹时代的应龙根本不是被封印,而是自愿进入囚笼——为了躲避某个更可怕的存在。
\"不对!\"朱瞻基嘶吼着抓向飞远的朱瞻墡,\"回来!这是陷阱!\"
但为时已晚。
朱瞻墡所化青光已撞上最粗的那条锁链,应龙突然张开巨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姚广孝燃烧的经卷中飞出一串黑色佛珠,每颗佛珠上都刻着\"卍\"字。
\"少师!\"朱高炽突然挣扎着站起,他青铜化的双腿竟在佛光中恢复血肉,\"你早就知道?!\"
佛珠缠住朱瞻墡的光影猛地回拉。
应龙发出愤怒的龙吟,泰山方向的铜树突然连根拔起,带着整座山体升空。
朱棣胸口祭坛纹样迸射血光,九鼎虚影顿时凝实三分。
\"原来如此...\"朱瞻基看着掌心随锁链晃动而脉动的树纹,\"铜树是双向锚点...\"
他突然夺过朱棣手中的青铜弓,对准自己胸口,\"瞻墡!借你树根一用!\"
在众人惊呼中,箭矢穿透朱瞻基心脏。
鲜血溅在青铜令箭上,十二支箭突然调转方向,箭尾星图组合成完整的周天星斗。
应龙身上的锁链发出古老嗡鸣,竟开始自我修复。
\"以血补天...\"朱棣面容定格在中年状态,复杂地看着跪倒的孙子,\"好一个...仁宗气象。\"
云层中传来应龙不甘的怒吼,铜树铃铛声渐渐远去。
朱瞻墡的光影坠回殿内,心口树苗印记已成参天大树纹身。
他扑到兄长身边,发现箭伤处生长着青铜树苗——正是两棵铜树的嫁接体。
姚广孝的虚影突然剧烈闪烁,\"陛下小心!\"
地面裂开巨缝,无支祁的巨爪破土而出。
但这爪子上...竟缠着应龙的青铜鳞片!
“无支祁?什么情况?”朱瞻墡面色微变。
无支祁的巨爪撕开地面,掀起漫天尘土。
它的鳞片上缠绕着青铜色的龙鳞,每一片都刻着扭曲的符文——那是应龙的标记!
\"这不可能...\"朱高炽踉跄后退,青铜化的双腿又渗出血迹,\"无支祁是水妖,怎么会...\"
朱瞻墡突然抓住兄长手腕,掌心的青铜树纹路疯狂蔓延,\"哥!看它的瞳孔!\"
在飞扬的尘土中,无支祁的竖瞳竟分裂成两半——一半是水妖的幽绿,另一半是应龙的赤金!
\"它被寄生了!\"朱棣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他的身体正在重组,\"四千年前大禹封印应龙时,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姚广孝的虚影飘到朱瞻基身旁,递来一卷燃烧的经卷,\"殿下!用《药师经》净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