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环山的臣家、千金、甜家也被人潮包围。
雨季等人一边高声报唱,一边命人抬下一箱箱璀璨夺目的开箱聘礼。
臣萍看着堆满大院的红箱,四处查看环境的神兽幼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乖乖!这聘礼比他们乙环山的本家主支……不,是比她们家族所有资产加起来还要昂贵富裕千百倍!
臣萍这几日因为激动而捏碎了无数个核桃,掌心都是核桃壳割开,还没好全的旧印。
她母亲哪里是给她添了个弟弟,是给她添了个福星,财神爷,巨粗的天柱腿啊!
臣萍感叹,千家、甜家也来回摸着那些聘礼,流着哈喇子,双手抖若筛糠!
想过始皇大方有钱,没想过这么大方,这么有钱啊!!!
千家抱着千银珠当即就哭了,也不管围观的人海,盯着她的族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银珠啊!母亲差点,差点就害你错失了大好姻缘啊!”
她抹了抹眼泪,狠狠捶了捶胸口,被千银珠哄着、安慰着,带上了巨轮。
甜家的也被这闷热的气息,万众瞩目的目光盯得险些晕厥。
这辈子的高光时刻,没想到不是在皇庭殿决斗场,是在嫁弟的时候!
她激动地语无伦次,朝大娇说了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玩意儿,就磕磕绊绊往巨轮上走了。
小娇默默跟在身后,不敢多看那些红色,埋着头跟了上去。
面上看不出喜怒,但那神色间颇为颓靡。
而乙环山,相对来说就要淡定许多。
三艘“囍”字号巨轮围停橘宅,玉陌、鸾星、惊浪皆穿红色喜服,高挽发束,带着张瓷红面具在一众贴身男仆的簇拥下,在橘深和三皇女的牵引下乘上了巨轮。
橘深和三皇女登上巨轮。
关上门,母女俩直接动起了手。
“我是你母亲!我七你三怎么了?!”
“好啊,你还知道是我母亲!亲母女明算账,钱财都给你,法器我要拿七成!”
“不行!老规矩,抓阄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在阄上动了手脚,以前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哄您开心,但是现在……”三皇女看了看那些令人眼馋的好东西,坚定了和母亲硬刚的信念,“不行。”
两人在房间里小声斗智斗嘴,臣悠在巨轮之头俯视畏畏缩缩朝她靠近的母亲。
“臣悠啊……你……你神魂没事了?还晋升到了紫气级?还成了始皇陛下的私人教头?”
臣悠抠了抠鼻子,用下巴看她,“喂,臣家主,你眼睛要是没用的话就捐了吧!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
“臣悠,你怎么能跟母亲这么说……”
“喂!醒醒!”臣悠打断她,“我早就不是臣家的人了。不是你亲手抛弃我,将我踢出族谱的吗?”
臣悠冷笑。
如今见她得势,又想认回她这个女儿,稳定她的主支地位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
“臣家主,哦不,以后臣家的大家主可就不是您了,我好像记得……琥珀始皇夫就姓臣啊。啧。”她啧啧嘴,“被你排挤的小族支也有今天一天,您就好好吃果子吧!”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臣悠!臣悠!好女儿,你不能不管你母亲啊,你身上留着我的血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现在就让族老帮你写回去!登上族中最高的位置!”
她急不可耐地慌忙说着,臣悠扯走被她拽紧的衣袖,语气平静:“不了。您说的……太迟了。”
“拦住她!”臣悠朝女卫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臣悠!臣悠!不……母亲错了!是母亲错了!”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不清……
甲环山上,两艘巨轮和巨轮后的上百巨舟载满了人,还挂了一串皇庭舰,几乎搬空了整座甲环山。
上到冥玄翼和大恐怖,下到御庭军,全都追随而去。
晴丫给晴芝端来一碗药,皱起眉头,“你状态越来越差了。”
“告诉老祖,你到底是为什么而烦忧?”
“始皇陛下不是替你解了困愁吗?”
晴芝看了那药推开些,摇摇头,“我没有烦忧。”
“说实话。”
晴芝嘴唇动了动,低下头。
那声音很轻,晴丫却是听到了。
也正因为听到,一下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