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忌命平民无数的冤屈,都要算在你牧宇唯头上,还忌命之子?简直忌命狗屎!”
小迅说完跑向阿冼,想与他结印。
就目前了解的情况宇唯知道避无可避,只有阻止二人结印,刚一动身酒色财气就挡在他面前,速度之快世间罕有。
宇唯立定脚步,又尝试起如履平地的甩龙转,忽而直冲,忽而斜进,巧妙地避开酒色财气,奔行如鬼如魅,当者披靡。
酒色财气已经够有把握,但宇唯就是不和他打,仿佛有顾虑,居然煞费苦心地绕过他,也是生平从所未见。
因为宇唯知道,与酒色财气动手必是一场恶战,如果没有忌命物胜算就少了,倒是擒贼先擒兵了。
眼看二人就快结印,宇唯却倏的一声从地面窜出,引导起远处用五行瞳控制的五行,将他们包围。
忌命册却道:你注意到没?水庙里的地面还是实实在在的土地耶……
这时一个令人恶心的丑八怪也从地面窜出,两手扯住阿冼二人,向后甩去,好像也不太管他们的死活,只为与宇唯正面硬刚。
宇唯一怔,又吃惊道:“诺冲?”
这个号称为了爱情可以和水中仙打平局的高手,此刻挥舞着短小而又布满褶皱的手,又狰狞可怖的出现在这里,目的何在?
宇唯不敢轻敌,但又不忍伤他,心想他肯定是被人控制了,只准备用传息诀试探,暗中交流。
但宇唯只与小刺爷打过一次,眼下只能靠忌命册手把手教。
而诺冲好像就此会意,竟比宇唯还快先打出传息诀,那些招数难看却也实用,很快宇唯就感应出他的话:“宇唯兄,请不要拦我,只有让万物国所有忌命物中木巫钳诀,才能救出我姐!”
宇唯心头一震,也随即打出:“你姐怎么了?”
诺冲那畸形怪异的脸上立即射出幽暗的眼神,单看那眼神,美得不可方物,犹如心事重重的忧郁王子。
宇唯又一个甩龙转盘旋四顾,却不是为了攻守,而是要观察环境,以防有埋伏。
酒色财气不知躲哪去了,这也让宇唯疑惑警觉。
偌大的无名塔边,加上宇唯只有五个人——阿冼和小迅距离十几米,正止不住疼痛地呻吟着。
劳闲还在绕圈,而诺冲前思后想又打出一句想法:“此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少一分危险,我信任宇唯兄,但对手实在太强,你不必插手。”
“我和你姐姐相识一场,又承袭你父亲的忌命术,再加上你保护我妹妹多年,这忙,不管多危险,我一定帮。”
宇唯很虔诚地打出这句话,知道人生之路又埋下一伏笔,心中被不少疑团围绕,又打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为了等人,还是收集什么?你知道我三个同伴怎么了吗?你认不认识酒色财气?”
“想救同伴去找王大人吧。”
就在这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宇唯耳膜——“阿冼,小迅,你们在干嘛?王大人正找你们呢!”
是小堂舅区田!宇唯又惊又喜,仿佛在一切怪事中看到了希望——既然小堂舅都能在极寒边境,那失踪的外公一家极有可能也在。
区田从在水庙后边围墙的一道小水门走来,对诺冲视若无睹,就好像默认了他的存在,却又看不见他一样。
“我们这就来,哎呦……”
阿冼痛苦地回答道,像是使出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站起,双手揉着屁股。
小迅一直听阿冼指令,也挣扎着支撑起来。
“小堂舅,是我!牧宇唯!我外公他们?”
宇唯激动万分道,此刻虽有千言万语,但因堂舅一家是做木匠工艺的,而外公一家则是知识分子,难免有些疏远。
“你来干嘛?”
区田表情严肃,冷冷道。
但宇唯又热情似火道:“找我家人啊!”
“你爷爷不是把你逐出世门了吗?你现在哪里有家人?你也别叫我小堂舅了!”
宇唯能听出区田的态度,但从内容里又觉察得出小堂舅是知道外面世界,某些故事的,原本沉寂绝望的内心仿佛又深受欢欣鼓舞,灵机一动忽悠道:“那天我爸给我打电话,说爷爷有事要我和他面谈,所以我才来到这里。请小堂舅带路。”
“我怎么没听说?先带你去见王大人吧,你有什么话跟他说,不要说我是你小堂舅,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在这时,地面又轰隆一声巨响,灰尘滚滚间魁楚已遁地而来。
那洛阳铲,越挖盗洞越崭新,像一把常用的钥匙。
而盗洞,正在宇唯身旁,自己刚刚竟一点没察觉,看来魁楚的盗墓技巧又上一层楼了。
“盟主,刚你二姨从冰檐棍里出来给刺爷裹伤止血,有个青年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直喊着:“二姐!二姐!快跟我走!”你二姨生气道:“你们不是说杀人偿命,不让我祸害宗家么?现在又来寻什么晦气?”那男子……”
“还不快走?再不走就关门了,叽叽歪歪。”
区田从宇唯身旁走过,似是说给他听,却又完全无视他。
宇唯好奇兴奋的心情又有些许混乱,拍了拍魁楚肩膀,低声道:“洛阳铲先交给我,跟紧我,咱们边走边说。”
可那洛阳铲就快递到宇唯手里之时,身后的阿冼小迅结印了,一股股刺鼻的白烟从洛阳铲里钻出,
阿冼二人被迷得浑身发软,有如墓里行尸。
宇唯惊慌地问忌命册: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