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
她声音发紧,是啊!
鲛人都是双生,就像渊澈和渊明一样。
渊澈低笑,尖牙轻轻磨蹭她耳垂。
“鲛人一次至少生一窝,他们都像你的……”
渊澈的尾巴还缠在她腰际,渊明已经像一尾灵动的鱼滑了过来。
他故意用冰凉的尾鳍扫过江听晚脚背,撒娇般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发间垂落的珍珠链叮咚作响。
“晚晚最偏心……”
音色里浸着蜜糖般的委屈,指尖戳了戳她锁骨。
“明明和哥哥都有崽崽了,我也要!”
珊瑚丛里突然冒出几个小脑袋,最调皮的那只噗地吐出一串泡泡。
“小爹爹羞羞!”
江听晚被他们闹得耳尖发烫,伸手捏住渊明脸颊。
哎呀!孩子还在这儿呢!
渊明立即得寸进尺地缠上来,鳞片在幽蓝水光中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
“好。”
她笑着揉乱他蓝绿色的长发,掌心下的耳鳍敏感地抖了抖,“等你......”
话未说完就被渊明扑了个满怀。
他尖尖的犬齿擦过她颈侧,尾巴兴奋地拍起细碎浪花。
“现在就要!鲛人胚胎的培育要三年呢”
渊澈突然从背后咬住弟弟的后颈,两条鱼尾在水下暗暗较劲。
江听晚望着打闹的兄弟俩,又看向珊瑚丛里偷笑的幼崽们。
气泡裹着他们的笑声浮向穹顶,在碰到水晶壁时碎成星芒。
这一刻,她好像突然明白主线任务上所谓的……和平!
“我相信......”
她伸手接住飘落的光点。
“你们会是最好的兽父。”
或许,崽崽算是江听晚就给他们的慰寄吧……
……
艾尔博德统帅府
壁炉里的火焰将熄未熄,在鎏金军徽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艾尔博德的狐尾垂落在猩红地毯上,尾尖无意识地扫过她曾蜷缩过的角落。
在时间快进的世界主线里,江听晚最爱在这个角落陪着他处理军务。
钢笔尖在战报上洇开一团墨渍。
“我以为~”
嗓音像淬了冰的葡萄酒,尖耳在烛光里微微抖动,“你不会想来看我。”
江听晚的指尖正绕着穗子。
那些金线编织的流苏,“我很喜欢艾尔博德呢。”
她突然笑起来,踮脚去够他竖起的狐耳。
在这几个兽人里,江听晚对艾尔博德的攻略向来都是带走目的性的。
但是她对他的喜欢又是最纯粹的。
原因只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男人僵在原地,任由那温热指腹抚过耳廓内层最柔软的绒毛。
这是实话,她从来无法抗拒这种温暖。
就像世界线里无法抗拒锁链缠上脚踝时,他颤抖着埋进她颈窝的哽咽。
艾尔博德只是一直纯粹的大狗狗而已啊!
“你不怪我?”
军装袖口的银扣硌在她腰际,江听晚仰头看他绷紧的下颌线。
“你爱我,不是吗?”
艾尔博德的尾巴终于失控地缠上来,带着积攒的,毛茸茸的绝望。
“艾尔博德~”
她将下巴搁在他毛茸茸的狐尾上,嗅到兰花的气息,“谢谢你的忠诚。”
是啊,即使他是最狡猾的狐狸,可那身笔挺军装下跳动的,始终是颗被法典与誓言束缚的心。
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不用再被束缚了……
知道这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