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空道长看着她这样也十分心疼。
光球里是什么他虽不知道,但看到徒弟这样想来也是能解她结之物。
“恩怨情仇已散,你重新做出了选择,相信你自己,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听着这话,苏佳妮只觉得可笑。
“可还有凶手活着,我不甘心。”
那些仇,那些恨,她怎能忘怀。
仁空道长没再劝说,而是闭目念起道有经来。
不知是念给谁听的。
周向榆半个月没见着小媳妇,他急啊。
可再急他也不敢破门而入。
只能等。
苏佳妮听师傅念了半月经文,可还是消不掉心中所怨所恨。
“既然如此,随你心意吧。”
听到这话,苏佳妮睁开双眼,眼中红光闪过,嘴角挂起了笑意。
“多谢师傅。”
说完,她就起身离去。
屋外,周向榆听到动静立马起身迎上前去。
二人也正面碰了个正着。
“佳妮。”
周向榆明显感觉到了小媳妇的不同,他声音轻柔的呼喊出声。
苏佳妮停下脚步,看着他,然后笑道:“等我回来。”
说完,就越过他直奔外而去。
周向榆本想追上前去,这时仁空道长的声音叫住了他。
“不必跟随,让她去吧,怨不结,终不得解脱。”
周向榆不解,但听话的停下脚步。
“师傅。”他想问,但到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等她愿意跟你说时你自会知道,如她不愿,你就当不知,知道对你也不一定是好事。”
“是。”周向榆也不愿她不高兴,如果他的追问会让她不高兴,那他就不问。
一切只要她开心就好。
出去的苏佳妮去了哪里?
当然是直奔苏忠富家中而去。
可惜她扑了个空,在苏家没有找到苏忠富,也没看到他的子嗣。
二话不说她就去了苏忠富的公司,果然,在这里她找到了他。
“你,你是谁?”
此时的苏佳妮早已大变样,苏忠富认不出她来也正常。
苏佳妮看着他那副胆小怕事样就觉得可笑。
上辈子的他可不这样,嚣张,傲气,更是一副我老天你们都蝼蚁的模样。
“我,来杀你的。”
此话一出,苏忠富直接被吓出尿来。
“不,不可以,现在是法制国家,你怎么敢。”
苏佳妮喜欢看他这副挣扎的模样,她更要让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我有何不敢。”
杀他,自然不是大事,苏佳妮一挥手就能解决,但,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去。
她要让他承受上辈子她家人所承受的所有痛苦。
也就是苏满粮和许秋娘死的早,要不然他们也得试试她的手段。
苏忠富消失在了公司。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许静雅找了大半个月,可惜半点消息都没有。
最后找到苏忠国这里。
苏忠国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但他没开口说帮着找人。
他虽听不到女儿的心声,但以前女儿所吐露出来的东西让他早就对自己那些所谓的家人没了亲情。
别以为苏忠富在京城借他之名搞的事情他不知道。
只不过没闹到他面前,他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想让他出手保人,那是不可能的。
“此事与我无关,你找错人了。”
苏忠国很是直接的拒绝了许静雅让他帮忙找人的请求。
“大哥,不管如何你们也是亲兄弟,父母都不在了,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你当真不管了吗?”
许静雅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他们是亲兄弟,不管闹的如何凶,最终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可现在,她有些急了。
“不管,我和苏忠富早就没了兄弟之情,父母,呵,那是他们死的早,不然,你以为苏忠富能活到现在?”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对自己家的伤害他都记着呢。
放过,呵呵,不可能。
不去理会苏忠富,那是因为苏满粮和许秋娘死的早,为他续命而已。
“怎么,怎么会这样。”许静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之前苏忠富跟她说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总说亲兄弟间再怎么闹也不可能到生死间会不管不顾。
可现在呢?
苏忠富失踪那么久,苏忠国别说管了,找人都没半分动静。
看来,他们都高估了他们间的兄弟关系。
“好了,你走吧,此事我是不会管的,不亲自出手对付他已经是我的仁慈。”
打发掉许静雅后,苏忠国立马联系自家女儿。
一个结果让他心惊肉跳。
“佳妮,你别干傻事,如果你气不过爸爸来干,可别脏了你的手。”
苏忠国一联系上女儿就知道苏忠富是被女儿带走的事。
他当下就着急起来。
到不是担忧苏忠富,而是害怕女儿脏了自己的手。
也从侧面知晓,女儿恢复记忆了。
唉。
都是他们作的孽的啊。
可凭什么痛苦让他的宝贝女儿来承受。
“爸,我没事,放心吧,这事我来处理就好。”对自己的父亲苏佳妮很有耐心。
更甚者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让他心中的怨念都淡化些许。
“佳妮。”苏忠国十分担忧。
“爸,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挂了电话后,苏忠国直奔二号院。
他想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女儿为何会恢复记忆,更重要的是,女儿心中的怨气怎么又增加了。
以往她心中也有怨,可没那么强的杀意。
这次,他感受到了女儿实质的杀意。
他到的时候仁空道长早就在家等候。
见他到来,叹息出声,“来啦。”
看到高坐着的人,苏忠国满目着急,“道长,佳妮她?”
“不用管,自有她的命数。”
闻言苏忠国身子一软,命数,狗屁命数。
他只要女儿好好的,平平安安过一生他就满足了。
“道长,能不能带我去找她?”他知道女儿本事,他自己找自是无法找到。
可道长不一样,他神通广大,他出马肯定可以。
“不可。”道长摇头,“此事是她了结心中执念之机,如果不解,她一辈子不得解脱,此次事了,她也就解脱了。”
这些日子他没少通神去找祂,直到前些日子才沟通上。
祂说了,是她的劫,也是她的命。
如何做,只有她说了算。
谁也无法阻拦,谁也无法干预。
他们要做的就是等。
而苏佳妮早就带着苏忠富去了A城,那个在记忆里困了他们一辈子的地方。